庆 番外2(会员加更)
庆帝与神庙之间,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联系的。
他伤势未愈,真气迟迟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,便将叶流云调入京都保护他的安全,同时想要借助神庙的手除掉五竹、阮澜烛等人。
但随着幼姬将神庙封印,让神庙变成有进无出的禁地之后,庆帝便与神庙失联了。
而澹州则是在日新月异发展着。
在商业上,澹州办了很多厂,有阮家的财力支持,他们跟内库打起了价格战,亏空两千多万的内库根本耗不过,连连亏损。
在教育上,被成为诗仙的范闲成立了澹州学堂,因材施教、有教无类,并决定监办第一届科举,不论性别,皆可参与。
……
而这一切,用不着探子去打探,就被幼姬臭不要脸地宣扬出去,就算庆帝不想知道都难。
这让他情绪暴躁,很难露出个好脸色。
官员们几乎是排着队进御书房挨骂。
“废物!这个月内库怎么亏损这么多?朕要你们何用?”
底下跪着的官员将头贴在地上,不屑撇撇嘴。
怪他吗?
从他接手内库开始,账面上就亏空两千多万。
顶头上司这个天煞孤星还不反思反思自己的命格,也不想想就他这命,能赚什么钱啊?
等庆帝骂完,这个官员满心腹诽,面上却愧疚不安退出去,下一个官员诚惶诚恐进殿跪下。
“朕都说了,不许澹州与外界往来,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这个官员低下头,在庆帝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。
你一个大宗师,都被阮澜烛打成战损,只能无能发怒,我们这些小喽啰去拦澹州城,我们不活了?
庆帝混到这一日都得怪他自己!
一个天煞孤星练什么武?现在好了,克起自己来,杀伤力更大了!
两刻钟过后,这个官员满脸麻木走出宫殿,换下一个同僚进去。
他们心里苦啊,当初幼姬抢人怎么没把他们都抢回去?
听说去了澹州的那帮前同僚,日子美到飞起,各个受重用,没有天煞孤星的压迫,工作氛围轻松,幼姬给的俸禄比庆帝翻好几倍!
就连郭攸之,那都是澹州城的红人啊!
早知如此,他们当初就不躲着幼姬走了,还不如邀请她去他们家大门口吊一吊呢!
庆帝从早骂到晚,心中还是有些不解气。
他心中清楚,他的暴躁不是因为澹州城如今有多强,而是因为他这皇位坐得越发不稳。
兵权?幼姬和阮澜烛跑的时候策反了不少。
钱财?内库如今亏损得厉害。
民心?有澹州城百姓的生活做比较,衬托出的是他这个皇帝的无能!
庆帝并不是一个专权的皇帝,他喜欢放权给皇子、臣子,再将他们当做棋子,掌控在棋盘之上。
如今,他才有一种感觉——
真的有几颗棋子,跳出了棋局,掀翻了棋盘。
做皇帝的,没几个愿意自我反省的,庆帝亦然,他迁怒到了李云睿身上。
内库账面上两千多万的亏空,她都拿去干嘛了?拉拢朝臣,蓄将养兵?
庆帝全然忘了,之前的他,对于李云睿这般行径,选择了充耳不闻与默认。
只是,这样的行为无疑触及到太子敏感的神经。
他反了。
最终败了。
太子自戮的死讯传到澹州城时,李承泽正在学堂新建的书院中,陪着淑贵妃一起挑选书籍。
他与太子素来不睦,可此时心中却也生出几分怅然。
太子是被庆帝逼死的。
若自己没有姑姑,十之八九也会走上这样的道路。
当晚,他抱着李承洋,给太子烧了些纸钱,也算全了这些年你争我斗的塑料兄弟情。
幼姬贴心给他带了一壶酒:“要是心里不舒服,就喝点儿。”
李承泽接过酒壶,先往地上洒了一半儿,这才小口喝了起来:“姑姑,你说,太子图什么?他这人素来假仁假义能装得很,怎么我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都不在了,他却忍不住了?”
难不成……他这个太子弟弟口是心非,对他这个二哥爱得深沉?
这么想着,李承泽打了个哆嗦,不敢再想下去。
幼姬嫌弃瞥他一眼:“亏你自诩他的对手,对他最是了解。没听说庆帝有意重罚李云睿吗?”
这个事李承泽自然是知道的,他低喃道:“太子对李云睿这么尊重?”
幼姬:“……”
白瞎了你也喜欢姑姑了!
幼姬问:“你不知道东宫那些没脸的画像吗?上边画的都是李云睿。”
李承泽:“!!!”
他自然知道,太子闲的没事就在东宫画仕女图,每一个女子都没有脸。
他怀疑过太子喜欢有夫之妇甚至庆帝妃嫔,都没想过那个人是李云睿啊!
等等……这么说来,庆帝五个儿子,有三个都喜欢姑姑?
他们老李家的遗传是不是有毛病啊?!
一时间,李承泽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。
偏偏幼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还在兴致勃勃分享八卦:“太子喜欢李云睿,但你知道李云睿喜欢谁吗?她喜欢你爹!”
李承泽:“!!!”
他猛地将剩下半壶酒喝尽,直接向后醉倒,吓了李承洋一大跳。
幼姬无奈接住了他,将他送回房间,而后再次走到院中,抬头望着星象。
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
庆帝,恐怕很快就会急不可耐朝澹州城动手了。
如幼姬预想的那样,两个月后,澹州城外,大军压境。
庆帝领兵亲至,左侧是庆国第二位大宗师叶流云,右侧则是许北齐重利借来的苦荷。
不知是因为庆帝筋脉断裂过,还是因为辐射的影响,无心槐用在他身上化功效果算不上好。
他如今的修为还勉强维持在大宗师的水准之上,与叶流云联手对付阮澜烛,在他看来,已经足矣。
至于五竹,就交由苦荷牵制。
阮澜烛站在城门之上,眉宇间没有一丝半点的惊慌,倒是他身旁的范闲与李承泽颇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。
“我说过,可以永远相信幼安。”阮澜烛看着他们,忽然间勾起唇角,意味深长。
幼姬拿过了阮澜烛的佩剑,一招游龙踏雪,身形飘渺,如入无人之境,没有丝毫的阻碍便来到了庆帝几人身旁。
战斗几乎没有开始,就已经结束,完全是幼姬单方面的碾压。
不过几息的时间,叶流云与苦荷便被她俘虏,至于庆帝,只是被废掉了修为。
她答应过陈萍萍,留庆帝一命交由他来处置。
范闲与李承泽人都看傻了,一个知道幼姬强但没想到这么强,一个还以为他姑姑是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娇儿。
此时,难兄难弟抱在一起,那叫一个悔啊!
亏他们以为自己是吃金主的金主的软饭,还一直努力伏低做小,原来他们吃的一直都是媳妇儿的软饭!
他们一下就支棱起来了。
“五竹叔!”范闲挺直了腰板儿,“把叶流云和苦荷都看好了,咱们看看叶家跟北齐能给多少的赎金!”
李承泽点头赞同:“对!赎回去的是活的死的还是残的,就看他们能给多少钱!”
夺笋啊!
阮澜烛听着,嘴角抽了几下,但诚实走上前,把叶流云和苦荷多绑了几圈。
一家人,就要整整齐齐做财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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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写少年白马醉春风。